书是记录我们日常生活中的重要工具,也是人们用来联络感情、沟通想法和传承经验的重要媒介。是人与人间接沟通的桥梁。我们可以通过书来了解我们所欠缺的知识。书不仅能丰富我们的学识,更能够开拓我们的视野。当我们拿到一本书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它的封面。其次是书籍的整体装帧。书籍的封面犹如音乐的序曲,它的曲调好不好“听”首先要看它的第一印象。接下来我想与大家分享的就是我对书籍的封面的一些见解和想法。
书籍封面犹如绘画一般,一副画美不美,首先看第一印象,看整体。其次是画里所表达的含义。封面设计往往是完整的书籍中最难表达的,因为封面对书的意义是相当重要,它往往表达了整本书中作者想表达的内容,封面不好,可能会影响到书籍的整体效果。反之,如若书的内容不是很完善,这时就可以用好的封面提升书的档次。
我们研究一本书的书籍封面时,会首先研究它的艺术形式,在这些艺术形式中它所具备的一些艺术特性;其次会研究它的造型艺术,分析它的造型艺术形式是否能区分其他同类书籍、是否能够立刻吸引我们的眼球;且封面必须为作者想表达的书籍内容服务。而在书籍封面设计的诸多的因素中,决定封面设计的成败的重要因素就是这一点。我们称其为立意,何谓立意,即指书籍封面的设计者对于书籍内容的理解、感受,从而在头脑中所形成的主题思想以及如何通过艺术形象来表现主题的想法。书籍封面设计立意要求设计者必须熟悉生活并且具有多方面的生活感受,也要深刻地研究和理解作者表达出的书籍中的内容和表现形式,同时也要考虑到读者、装帧方式、制作材料、印刷工艺等诸多因素,从而达到立书之意。只有这样,才能在封面设计中体现出恰如其分的艺术境界。
我们在设计一部书籍的封面时,首先要了解书籍的内容、主题、性质、特征、风格等等,并要从中去提炼和概括书籍的主题内容,并按照书籍内容来设计。书籍内容是决定封面立意的决定性因素,设计者对书籍内容、主题理解的越深,在设计中就会越有选择的自由。有时候往往要先使自己融入角色,才能领略内容的深刻境界,而有时候又要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并不等于内容角色。封面设计者仅阅读书籍内容还是不够的,必须有进入角色的情感体验。才能够很好的表达出内容的含义。
封面的设计可以说也是一种装饰性艺术,无论在设计中采用到何种表现形式,都需要采取一定的装饰手段,完美修饰书籍,最后达到表里一致、整体合一。书籍封面设计往往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封面不仅要与书籍内容相协调,还常常受到书籍装帧方式的影响,由于书的立体结构而使得书籍封面总是处于一种翻阅中的运动形态。又由于书的固定的形状大小,开启方式,所以书籍的封面只能被限制在一定的空间内进行设计。封面设计同时也要受到书籍装帧中开启的方向的束缚,在中国,书籍翻阅形式只能向右,在国外只能向左;书籍封面设计也要考虑到书籍的整体的形态,例如:封面、封底、环衬、扉页、版式等都要内外协调,风格统一;封面设计要熟悉印刷和制作的工序,需要与印刷工艺和装帧材料相结合;在封面设计中必须含有书题、作者名、社名等文字,在满足以上的限制后,封面的图与字还需浑然一体。
优秀的封面设计不仅仅只有版式,还会考虑到构图、字体摆放、和色彩的搭配。把这四种设计技巧相结合才会产生完整的封面设计。所谓构图,就是立意在封面上的形象体现,即用设计出的具体内容组成一个协调性相对完整的画面。一幅好的封面构图,能够充分表达设计者的艺术情感和思想。在我国传统绘画中就非常重视构图,我们通常把构图称之为“布局”。在围棋中,拥有一个很好的布局,成功的几率会增加很多。所以布局也是封面设计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字体摆放:就是指封面上所有需要显现出的文字的摆放。字体摆放也同样重要,读者在阅读书籍封面时会首先想要找到书籍的名称以及作者。如若这些摆放不对或很凌乱就会使读者对阅读书的兴趣减弱。所以在字体的摆放上也要认真对待。色彩搭配对封面的效果也起到了关键作用。舒服的色彩搭配同样给人的感官也是很舒服。色彩会对人的思维情绪带来很重要的影响。不好的色彩搭配也会影响书籍封面的美感形态。而色彩的搭配也同样要与立意主题相协调。不能跑题。这些因素在设计封面的过程中都不容小觑。将这些因素很好的融合在一起才能形成很好的封面效果。通过封面所表现的内容形式去联想到更多在封面中所看不到的的内容。我想这不仅可以使读者加深对书籍主题内容的理解,同时也能够丰富书籍的表现力,吸引读者的眼球,并给读者更加深刻的印象。
文字是封面设计中传达信息的重要内容,也是准确传达书籍意境和格调的元素。封面设计中一般包括书名、作者名、出版社名等文字,这些文字不能随意设置、摆放,而是需要设计者运筹帷幄,将所有文字的字形、字号、字距、排列方向、组合方式等各方面进行全方位的考虑。设计者要通过阅读、了解书籍的整体内容,并通过对书籍内涵的理解与掌握,对文字展开丰富的联想,进行形象的设计。例如,书名的设计并非只能运用某一种字体、色彩或字号来表现,如果把两种或两种以上的字体、色彩、字号加以组合会让人耳目一新。在封面有限的展示空间里,书名文字的设计显得至关重要,无论采用何种设计手法和组合方式,都应该突出书名的主体地位,在这里主要从字体的选择方面对书名所用文字的设计作详细的介绍,一般用于书名的字体包括书法体、美术体和印刷体三大类。其中,书法体一笔一画间显示出无穷的变化,给人以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具有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民族特色。此外,书法体字迹很多都出自社会名流之手,因而赋予其名人效应,深得读者的喜爱。美术体可分为两种:规则美术体和不规则美术体。规则美术体作为美术体的主流,强调点变化统一,且外形要求规整,具有易于阅读、设计起来比较简单的特点,但其形式缺乏变化,比较呆板。不规则美术体则与之有所区别。它强调变形自由、随意,不管是从点划的处理或是字体的外形方面都要求体现出不规则的变化封面设计,具有形式丰富、个性明显、设计感强、装饰性突出等特点。不规则美术体较之规则美术体和书法体而言,具有更鲜明的个性,且更具有适应性,所以被许多书刊优先选用。印刷体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特点,早期的印刷体与规则美术体有些类似,比较呆板、僵硬,现在的印刷体则有所改进,融合了不规则美术体的变化特征,在很大程度上丰富了印刷体的表现形式,弥补了其形式感上的不足。不同种类的书籍对文字设计也有不同的要求,少儿读物类书籍使用的文字要求生动活泼,具有稚拙感和趣味性;工具类书籍使用的文字要求工整、严谨,具有较强的秩序感,等等。在书籍设计中,将文字进行变形和组合设计,可以形象地传达书籍的内容信息,并让读者体会到韵律感、节奏感和美感。
图形具有丰富的内在含义,在书籍封面设计中是强化主题的重要元素,也是封面设计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它在画面中往往占有很大的面积,成为视觉中心,所以图形设计的好坏关系到书籍出版的整体效果。优秀的封面图形设计应该是在具有美感的同时让读者过目不忘、为之震撼。如果想让封面图形设计得到广大读者的青睐,就必须使设计出的图形与书籍内容存在一定的内在联系,一般的休闲类书刊。例如,时尚杂志、女性杂志,其标准是符合大众的审美需求,要求与时尚接轨,所以会选用当红影星、歌星等的图片做封面;科普读物选择封面图片的标准是具有科技性、知识性。因此,通常选用与先进科技成果相关的各种图片;新闻杂志常选择有影响力的新闻人物作为杂志封面,其标准不是时尚,也不是饱含科技性,而是具有新闻价值;美术、摄影类刊物通常选用有代表性的、优秀的艺术和摄影作品作为封面,其标准是具有艺术价值;而体育杂志则会选用体坛风云人物的图片作为封面。优秀的封面图形设计不仅仅是图案元素的华丽拼接,而是书籍内容形象化地再现,可以提高书籍的整体格调。
封面的色彩设计是封面设计的重要组成部分。拿捏有度的色彩表现和艺术处理,能产生强大的视觉冲击力,吸引读者的目光。色彩的运用要做到与内容相适应,要善于通过不同的色彩对比效果来表达出内容和思想的不同。同时也应注重在对比中求协调、统一,这就需要用间色互相配置,使对比色统一于和谐的整体之中。书名色彩的运用在封面上应略微突出,必须具有一定的纯度,这样才能显著夺目,让读者一目了然。此外,在封面设计中既可以运用绘画色彩,也可以运用装饰性的色彩来表现。在封面色彩设计中还需注意的是,不同种类的书籍,其色彩的运用应有所差别。例如,儿童读物的封面色彩就不适合用于教科书。色彩,不需要明确的轮廓勾画,却极富情感表现力。色彩元素地融入,可以引导读者更直观地感受书籍之美,但只有与书籍主题内容相协调的色彩设计,才能获得读者的共鸣,让读者认可并接受。
文中论述了书籍封面设计的四个基本要素,只有将各个要素精心地设计、有机地组合才能构成书籍的封面。进行封面设计,绝不能按部就班,而应该有针对性,只有这样才能设计出好的书籍封面,让读者一见倾心,爱不释手。
佛要金装,人要衣妆。良好的外在装饰不仅仅起到美化作用,更是形象、内涵的表现。期刊杂志的封面也是如此。它就像期刊杂志的一张“脸”,一件衣裳,装帧是否精良,独特的创意,醒目的色彩,巧妙的构图,协调的整体等,能迅速吸引读者的眼球,从而萌生购买欲望。精彩的封面设计能彰显期刊杂志特性与品位,并与文章内容珠联璧合、相辅相成。在此,笔者结合自己图文编辑工作及插画创作经验,就杂志的封面设计谈一点心得体会,与大家分享。
期刊封面设计是期刊的“门面”。同时也是作用于读者的第一视觉感观,又是刊物展示自身形象和风貌的窗口。在浩如烟海的期刊市场中脱颖而出,必定是那些有着优秀的封面设计内容精良的刊物。因此,任何一家期刊对其封面设计都有特殊的要求,突出自身的风格和特色。那么,优秀的封面设计都应有以下几点要素:
许多刊物封面设计很成功,识别性很强,能一眼就认出是什么杂志,这个是视觉上的强化记忆。有的甚至成为期刊的文化品牌形象。如《南方人物周刊》杂志,封面刊头是强烈视觉效果的刊名(红与黑搭配)。从色彩属性上来说,黑色代表肃穆、公正,红色象征激情与活力,而且两种色彩有对比性,这样的搭配增强了视觉冲击力的效果。并且《南方人物周刊》的刊名字体设计也很有特色,该字体有斜黑体的厚重与动感,突出“人物”二字,也说明其刊物内容的定位与特色。另如《女友》杂志,其刊名设计也很漂亮,两个字的和体,柔美而秀气,与该刊物的整体形象吻合。可见,标识的符号形象相当重要。
人的第一视觉印象是色彩。可见色彩的视觉感观的刺激效果是相当的强烈的。在刊物的封面设计上,色彩的运用要与刊物风格相对应。如《春蕾STORY100》杂志在色彩的选择上多取黄、红、绿、花色为主的色系,且色彩偏淡,突出清纯、淡雅的气息,整体风格清新可爱,体现青春、健康的少女气质。
导读文字在封面中的位置是居中下位置,且偏左。这样的编排是最佳选择。这与人视觉感观上的视域有关。如版面的上方让人感觉轻松和舒适,下方让人感觉很稳重。根据阅读习惯的视觉流程来说,左侧也让人感觉轻松舒适,右侧让人感觉稳重。这便是版面中导读文字的最佳视域区。期其余版面部分留给刊名及封面图片。如《南风窗》杂志的导读文字仅一条,加粗的黑体字,居版面下方,视觉效果很震撼,很有吸引力。
这里所指的元素是指诸如条码、期号、日期、宣传语等。这些与主体的合理搭配组成协调统一的封面画面。在这里就不展示图片加以说明了。
前面谈到,封面是众多元素的有机组合。这些包括刊名、图片、导读、条码、期数等相辅相成,够成了完美的封面。在这里,我们要谈到一个要点,就是审美价值的思考。
期刊杂志是文化商品,其封面设计也承载并传播着品牌、文化等意识形态的作用。封面设计须蕴涵丰富的文化内涵,体现高雅的审美情趣,探求深刻的思想和人性关怀,给给人以美的享受。最终成为丰富读者文化生活,提高读者审美水平及文化修养的花园。
杂志是特殊的书籍,“杂”是多种多样的意思,“志”则指文字记事或记载的文字。封面是杂志的外貌,它既体现杂志的内容、性质,同时又给读者以美的享受,并且还起着保护书籍的作用。
杂志的封面设计,一般具有连续性。如《少年文艺》、《读者》、《青年文摘》、《现代家庭》等。在设计时主要考虑杂志的名称以及与名称相呼应的图案装饰等,另外,还有主办单位、年号、月份、期数等,也有将条形码印在封面上的。杂志,不论是半月刊还是月刊、双月刊、季刊,都有一定的
封面的形主要指外形和内形(文字、图形等)。封面的外形除少数特殊设计外一般呈长方形或方形,这是由杂志的开本决定的。有时为了设计的需要,在纸张允许的范围内可以调整长宽比例,以改变通常的形状。封面内容的形指文字及图形等。有时一本书的书名可用几种不同字体构成,但应以其中一种字体为主。文字除了具有说明的功能,还具有图形的功能。
一本杂志的封面,可以没有图形,但不能没有文字,文字既具有语言意义,同时又是抽象的图形符号,它是点、线、面设计的综合体。如一个字可以看成一个点,一行字可以看成一条线,一段文字可以看成一个面等。在设计中,如果将图与文都当作重点进行强调,其结果往往显得版面杂乱无章,两方面都不突出。
封面设计的构图,是将文字、图形、色彩等进行合理安排的过程,其中文字占主导作用,图形、色彩等的作用是衬托书名。一般情况下,将文字进行垂直排列,具有严肃、刚直的特点。这是我国书刊的传统构图形式。水平式的构图,给人以平静、稳重的感觉,将书刊名水平排列能给整体带来平衡的作用。倾斜式的排列,可以打破过于平稳的画面,以求更多的变化,运用恰当有助于强化书刊的主题。封面设计的造型要带有明显的
本文探讨陶元庆的书籍封面设计思想对鲁迅的书籍封面设计的影响。笔者通过分析陶元庆的书籍装帧的设计风格,剖析其内在的封面设计的审美理想和文化主张,同时将其与鲁迅的书籍封面设计风格进行对比,找出二者的相似点,阐述陶元庆的书籍封面设计思想对鲁迅的书籍封面设计产生的重大影响及二者之间的相互影响。这些影响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内容与形式的统一、图案与寓意的结合及民族性与时代精神的融合。
陶元庆(1893~1929)是民国时期著名的美术家和美术教育家,同时也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涌现出来的书籍装帧设计师。他因一个偶然的机会与鲁迅先生相识,之后在鲁迅先生的鼓励下大胆创新,与鲁迅先生合作设计多个书籍封面作品。从侧面来说陶元庆是鲁迅先生发掘的一位封面设计师,他的装帧设计开启了我国书籍装帧设计采用新图案作装饰的先河,在中国装帧史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虽然鲁迅对陶元庆的书籍封面设计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但在民国时期以鲁迅为代表的“为人生”派艺术家创作的现代书籍封面设计风格因陶元庆逐渐发展壮大。因此,陶元庆的封面设计风格对鲁迅的书籍封面设计同样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内容和设计形式的统一是陶元庆书籍封面设计的重要特征。“为了达到内容和设计形式的统一,设计者必须对原著的内涵有深刻的了解,知晓著作者的文化心态及审美主体的审美标准。通过提炼书籍中的精神内涵,用美的形式使书籍达到最佳的艺术表现力。”[1]陶元庆对日本的图案颇有研究,这使他在创作《苦闷的象征》封面设计的过程中能够有意识地支配各种设计元素,根据该书的内容运用多种艺术手法设计其封面:画中有一半裸女子,在红与黑及灰色线条交织的图形中展现出革命的思想性,设计师的目的是使物象与观者之间能够准确快速地沟。书的形式与书的内容完美契合,同时他也注意避免书籍内容的低级图解,在创造过程中运用形式美的法则发挥和组织各种设计因素,从而使形式与内容达到统一。陶元庆在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上潜移默化地影响了鲁迅的书籍装帧设计风格。陶元庆为《苦闷的象征》设计的封面与鲁迅的翻译充分展现了厨川白村对文艺问题的见解。鲁迅从小热爱美术,留学日本归来后更是对日本的艺术有独特的情感。因此鲁迅能够理解陶元庆的设计的立意和基调,陶元庆也可领悟鲁迅翻译日本厨川白村一书的内容及感情。二者的精神素养和审美需求非常契合,在书籍封面设计方面相互促进,成就了《苦闷的象征》的诞生。随之,鲁迅对陶元庆的极大肯定使鲁迅的封面设计风格受到陶元庆的设计风格的影响,在内容与形式的统一方面有了进一步的突破。例如,1931年出版的《梅斐尔德木刻士敏土之图》一书,鲁迅第一次用中国传统装帧方法装帧西洋画册,十分精美。鲁迅以其独特的民族文化认知及受到陶元庆设计风格的影响,在书籍装帧方面将内容与形式的统一法则运用自如,与陶元庆共同将民国时期的书籍装帧设计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图案与寓意的完美结合是陶元庆书籍装帧设计的另一重要特征,更是陶元庆引领新民国时期书籍装帧设计的方向之一。《彷徨》的封面设计是陶元庆成功表现图案与寓意完美结合的著作之一。在《彷徨》中,他主观地调动各项设计元素,通过符号本身传达出一种在结构上与人的情感相似的信息,完成物质对象的形体结构与主体的心理情感结构相呼应的过程,与鲁迅想要表达的思想相得益彰。由此可见,陶元庆在鲁迅的鼓励下大胆革新,将书籍设计的图案抽象化并完美契合了寓意,这使他开始由美术家的身份向书籍封面装帧设计家转变,影响范围也普及文学领域。由于文学家与艺术家其自身具有自主性,陶元庆对鲁迅的影响并不是单一的,在两种不同思想的指导下书籍封面设计在图案与寓意结合方面存在冲突与平衡。因此,二者在文学与艺术之间的差异性使合作存在分歧。1926年10月29日,鲁迅在致陶元庆的信中还说到:“《坟》这是我的杂文集可否给我作一个书面?我的意思是只要和坟的意义绝无关系的装饰就好,文字这样写:鲁迅《坟》1907~1925(因为里面的都是这几年中所作),请你组织进去或另用铅字排印均可。”[2]但陶元庆在设计时没有遵循鲁迅的意见,而是主观地采用高度概括的几何化造型手法,运用线条和形状等视觉传达语汇向大众传递书的情感和思想。或许在当时,陶元庆几何抽象化的图案与寓意及夸张前卫的表现手法还不能被作为文学家的鲁迅完全理解,但陶元庆的这种设计风格却对之后鲁迅的书籍封面设计及文学创作产生了影响。陶元庆逝世后,二者在抽象几何化图案及寓意的契合方面慢慢由暗性的技法冲突转变为内部的思想平衡。在鲁迅的字体设计风格这一特点上我们可以找到陶元庆图案几何抽象化设计的影子。不得不说,陶元庆的书籍封面设计思想不仅对鲁迅的书籍装帧设计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而且对鲁迅的文学艺术创作也起积极的推动作用。
20世纪初,现代主义随着政治、经济和精神文化的变革而登上历史舞台,众多海外学子纷纷回国促进新艺术教育及西洋艺术在我国的发展。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陶元庆将西方现代主义艺术风格与中国民族气质相结合,其书籍装帧设计风格具有浓厚的时代精神。《故乡》中采用绍兴戏中的“女吊”形象,是陶元庆表现民族性方面的典型案例。《苦闷的象征》用简洁夸张的线条描绘的半裸女子以及《若有其事》中用线条和色彩表现重叠交错的形体和动作,充分展现了陶元庆在结合西方现代主义手法的基础之上赋予作品的新的时代特征。与之相似的是,鲁迅的书籍封面设计中民族性和时代特征结合得也较为巧妙。鲁迅的书籍封面设计善于使用红色,这种红色近似于国画中的胭脂红。醒目而稳重,使古朴的封面更加清新和典雅。这与陶元庆对国画等传统文化的热爱具有一定的相关性。陶元庆自小学习国画,对颜色颇有研究。因此,鲁迅在与陶元庆的密切交流中耳濡目染地提升了对颜色的视觉感受。1926年《呐喊》再版时,封面用枣红色书面纸,也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可以说,陶元庆书籍封面设计中对民族性的批判继承也成为鲁迅书籍封面设计的一大特色。陶元庆的设计风格与鲁迅的中西结合思想不谋而合,二者对民族性与时代精神的融合问题达成共识,对当时的书籍设计的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简而言之,陶元庆在内容与形式的统一、图案与寓意的结合及民族性与时代精神的融合等设计特点方面对鲁迅的书籍装帧设计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由于自主性,陶元庆对鲁迅的影响并不是单一的,二者的交流与融合是一个长期的互相影响的过程。合作中由于二者的文学思想与艺术追求不同,鲁迅与陶元庆之间必然存在着冲突和平衡,也正是因为冲突和平衡的复杂交错造就了当时鲁迅与陶元庆的书籍设计风格,在对二者关系的影响的探讨时要时刻保持对立和相互的态度,这对当下的书籍装帧艺术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1]黄可.陶元庆与新文艺书装帧[J].读书,1980(1):152-154.
我们应该运用各种可以运用的要素相结合的方法来沟通读者,从而达到封面形象的良好效果。总之,我们应该在构思书籍封面设计时应该在心理上与读者产生共鸣,并使书籍的封面设计和书籍的内容保持相辅相成,从而使书籍的这张脸能够吸引到不同层次的不同人。封面设计是为书籍内容服务的,并受到书籍内容的制约,封面设计是彰显书籍内容形象的重要设计。版面编排在书籍封面设计中的影响版面编排是在版面上将有限的视觉元素进行有机的排列组合,即把文字、图片、图表、饰边、色块等视觉元素,按照设计创意要求进行选择加工,并运用造型要素及形式原理,把创意与设计以视觉传达的形式排列组合在特定版面上的过程,并将理性思维个性化地表现出来,并能够强化形式和内容的互动关系,是一种具有个人风格和艺术特色的视觉传达方式。它在传达信息的同时,也产生感官上的美感。封面设计的版面编排必须服务于书籍内容的创意。实际上,版面编排不是单纯的技术编排,而是技术与艺术的统一体。版面的编排设计不能脱离内容,也不能仅仅为了追求形式上的美感。
版面编排的不能以单纯的美术创作概念去判定,而是要以对信息的传播效率的高低作为评判标准,如果整个版面编排的形式与内容不符合,甚至削弱需要传播的内容或者主题,就不能称之为成功的版面编排。相反,好的版面编排应该是对其内容起辅助作用,提高版面信息的传达,使版面的功能和艺术性都得到充分的体现。版面编排不能仅仅为了艺术而艺术,为了形式而形式,版面设计的目的是必须具有功能的基础。我们看一本书的封面设计就如同看一个人的脸,所以版面编排在书籍设计的封面设计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而一本书的封面设计同时受版式编排的影响,封面设计的好坏是通过版面编排的形式来传达给读者的书籍语言信息中体现的,从而它制约并影响着书籍设计的封面设计,并与书的内容和形式达到一定的和谐统一。
封面设计的意蕴我们可以理解为一种文化内涵,体现出书的内在的精神。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时期他们的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都能通过书籍设计中体现出来,所以封面在书籍设计中更要注重形式和内容的统一,而我们要想了解一本书,首先先会看一本书的封面,而我们设计一本书可能会花很长时间,不是想让它的风格上与众不同。因为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资料,我们的目的是把它保存下来,而不是在几年后扔掉。西方的书的封面设计具有很强的理性思维,在此之上与感性达到统一。而中国的书的封面设计追求的是不受任何外界干扰的感性之美。
一本好的书籍封面设计不仅要表达出书的的主旨内容,还要具备“读”一无二的封面特点,这就要求我们能够运用独特的创意和构思来打造出不同书籍的不同的封面设计。同样,我们要做到封面设计和书的内容与形式统一,通过封面的设计把握住书中的灵魂,这样才能体现书籍设计中封面设计的重要性,才能唤起读者的审美意识。
图书封面的构成要素一般包括图形、色彩和文字3个方面。在具体的封面设计中,美编根据图书的内容和读者对象,结合自己的设计经验,巧妙地把这3个要素融合起来,在突出图书所包含的丰富内涵的同时,还以一种追求美感的形式呈现给读者。
出版社的美编一般都经过美术专业知识的系统学习或培训,在设计封面时,都有自己比较明确的设计理念和一定的专业技能,对图片的取舍、色彩的搭配、字体字号的运用,都经过慎重的考虑和比对。如一本《机械设计基础》的封面设计,设计者在封面图片的选择上一般会突出“机械”“机器”的主题,书名字体一般会选择棱角分明、比较“刚性”的字体,让读者一看封面就能感受到图书的内涵。图书封面主色调的设计也会与内容和读者对象相协调,如政治性读物的封面主色调一般比较庄重、淡雅,少儿读物的封面主色调一般比较活泼、明快等。
图书的封面设计属于艺术范畴,没有足够的艺术素养沉淀,很难设计出赏心悦目且又意蕴深厚的图书封面。书籍是商品,但它首先是一种文化产品。因而它要求美编在设计封面前,必须了解图书的内容,领悟作者写作此书所要表达的内涵,因而好的封面设计首先应该突出图书的内涵。封面设计中的线条、文字、符号、色彩等不能简单堆积,而要通过美编的构图,表现出一定的文化意蕴,给人意境深远、格调高雅的印象。
任何一个美编都希望运用自己的美学专业知识,结合自己的实践经验和图书的内容,设计出既赏心悦目、品位高雅,又能突出图书主题、吸引读者眼球的图书封面。然而,在图书封面设计的实践中,美编的设计理念除受到自身的专业水准和对图书的理解等影响外,创作经验也制约着美编设计理念的实现。经验丰富的美编在封面的构图、色彩的搭配和文字的处理方面得心应手,设计出来的作品给人一种纯熟感,一般无须作过多修改;反之,一些缺少经验的美编设计出来的作品往往差强人意。
在图书封面设计的实践中,一方面,美编的设计理念决定图书封面的风格和品位;另一方面,图书封面的设计还在很大程度上受到责编的影响。责编作为图书的“第一读者”和图书封面设计的委托方,往往会对封面设计提出各种要求,或对美编已经设计好的封面进行修改,导致最后的图书封面效果与美编最初的设计理念和设计效果大相径庭。可以说,责编对封面设计的理解和要求往往左右着美编对图书封面设计理念的实施,影响封面设计的最终效果。责编往往通过以下方式对图书封面产生影响:
在进行封面设计前,出版社一般会要求责编先填写一张“图书装帧设计单”,里面除了图书书名、作者、开本、成品尺寸、内容简介等内容外,还包括责编对设计的要求等。这样的工作环节本身无可厚非,但“对封面设计的要求”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些图书的责编在心里对封面构思了一个模糊的、自己也很难清楚表达出来的设计框架,并要求美编按照他的思路进行设计,否则就要求重新设计。比如《数字时代出版人才的培养与素质要求探析》在封面设计时,美编重点从“数字出版”的角度考虑,精心构思了体现“数字出版”内涵的“云数据”图形,突出了前沿科学的理念;而责编要求从专著的角度,重点体现专著或庄重严肃或清新简约的风格。最后,美编只好按责编的要求设计封面。对于这种现象,笔者认为:责编首先就对封面设计划定了一个框架,在这种框架下设计出来的封面很难有美编的设计理念体现其中。但责编本身对美术设计并不在行,表达出的设计理念比较笼统,有些甚至偏离美术设计的基本原则。
几乎每一个出版社的美编都有这种近乎“痛苦”的经历:辛辛苦苦设计出来的封面,只要交给责编,十有八九会提出很多修改要求,很多甚至是对美编原有设计理念的彻底否定。更有甚者,有些责编干脆要求美编同时拿出几个设计方案供他们挑选,然后再修改。比如《宝地清远》一书从风土人情、文化教育、旅游交通、环境等方面论述了广东省清远市的物宝风华、人杰地灵,美编选取了书中具有代表性的3张图片,按责编和作者的要求提供了3种设计方案。但是,责编却要求按照作者的建议,将清远市的城市标志放在封面,并且要求将该城市标志占1/3以上版面突出表现出来,美编只好以前的3个设计方案,重新设计,导致整个封面设计方案与原来的设计方案大相径庭。
与前面两种责编影响、制约美编设计理念的情况相反,有些责编对图书的封面设计要求则显得过于随意。从科学、规范的出版流程来考虑,封面设计方案最终完成后,责编需要进行最后的审查和把关。除了审查封面文字外,责编还会就色调是否协调、形式与内容是否一致等作最后的审查。因为书稿经编辑加工、排版后,图书内容、印张会发生变化,而图书的版式、用纸等也会作相应的调整,有时甚至作者名、书名、系列名、图书定价等都会发生变化,这些都需要责编细心审校。然而,有个别责编提交“图书装帧设计单”后,就不闻不问了,对设计出来的图书封面整体设计有什么修改意见、字体字号有什么特殊要求、采用什么样的工艺、是否需要补充什么内容,等等,也不置可否,拿了就用,质检时发现问题就直接交给美编修改,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这种做法对封面的设计质量尤其是封面所表现内容的准确度会产生不利影响。
从以上分析可以预见,在实际工作中,责编和美编因封面设计发生矛盾和分歧的现象有时是不可避免的。笔者认为造成这种局面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双方在合作中未自始至终保持有效沟通。在封面设计过程中,美编始终与责编保持有效的沟通至关重要。下面结合笔者的工作体会,谈谈美编理念与责编要求的融合问题。
美编在进行封面设计之前,要仔细弄清楚责编对封面设计的要求,设计单要尽可能设计得详细,里面除了图书书名、作者、开本、成品尺寸、内容简介等内容外,责编对设计理念的要求、对主色调的搭配、对图片的要求,甚至对封面字体字号的要求等,都不妨开列出来。这时,关键在于美编与责编的有效沟通。一张简单的设计单反映不出责编的所有要求,有些要求也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直接的沟通更能了解责编对封面设计的要求。因此,作为封面设计者,美编要主动摒弃那种模式化的、教条式的工作方式,养成良好的工作习惯,以负责任的态度与责编就封面设计进行沟通,了解责编对封面设计的要求和想法,只有如此,美编才可能设计出让责编和自己、读者满意的设计方案。
有的责编说,在封面设计上,他们就是美编的客户,美编必须无条件地按照他们的要求进行设计。确实,从生产者与使用者的角度分析,美编可以将责编摆在“客户”的位置,“客户”提出的要求,美编在设计时应尽量考虑进去,特别是书名、开本、成品尺寸、印张等原则性的因素,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在色彩搭配、字体字号、构图等构成封面设计效果的因素上,也应尽量考虑责编的要求,以免影响后续工作的开展。在切实了解责编的设计要求之后,一个有经验的美编就已经在脑海中构思了大致的设计方案,此时,美编就要及时、主动地进行设计,而不是拖延很久后再进行设计。那么,在构思封面设计方案时,主格调的确立以谁的观点为主?是听任自己的设计思维,还是在糅合责编意见的基础上,由自己主导设计理念?对于这个问题,很多美编和责编分不清楚,甚至很少考虑这个问题。在现实工作中,很多责编习惯于主导封面设计者的设计理念,要求美编这样那样。但是封面设计首先是艺术设计,色彩的搭配、插图的构成、字体字号的选取等都有一定的讲究,而责编对这些并没有深入的研究,只是从自己的主观和感性出发提出要求,因此,当美编清楚了责编的要求,并进行了沟通时,就应该处于主导者的位置,通过自己的专业知识、设计经验和独到体会来设计封面。只有美编充分发挥自己的专业技能,才能拿出一定水准的封面来满足责编的要求。思维受控的美编是很难设计出高水平的图书封面的,从这一方面讲,美编的艺术创作应该受到责编的充分尊重。
封面设计方案出来之后,美编应主动将设计方案发给责编,让他们对内容的正确性和整体构图方案进行仔细的审阅。责编除了对内容的正确性进行审阅之外,对设计方案往往会提出很多修改意见。即使美编已经完全按照他们的要求进行了设计,他们也可能要求修改,甚至全盘否决。辛辛苦苦、绞尽脑汁地按照责编的要求设计出来的封面设计方案被责编提出那么多修改要求,甚至否决,美编心里当然不好受。遇到这种情况,美编要沉得住气,先静下心来仔细倾听责编的修改意见,分析责编的建议是否合理,然后再有选择性地修改设计方案。从满足“客户”的需求出发,美编既不能一概拒绝责编的修改要求,也不能全盘接受责编的一些“外行”建议。有时,为了满足“客户”的需求,美编提前设计出两个或多个方案来满足客户,这也是很有必要的。而对于责编来说,耐心听取美编的创作构思也是十分必要的。毕竟责编不是美编,对于封面的构图、色彩的搭配、文字的运用等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训练,在审美理解上难免有局限。
封面设计工作是一项追求美的工作,它可以陶冶设计者的情操,净化设计者的心灵,让读者得到知识和美的享受。作为图书封面设计者的美编应提升自己的专业素养和文化素养,与责编充分沟通,通力合作,设计出令双方满意、读者喜爱的封面。
封面是科技期刊最重要的形象展示区,期刊的核心信息与品牌展示要素都集中于封面。国内科技期刊封面设计主要存在如下问题。
科技期刊封面设计要素主要包括期刊标志、插图、刊期、导读、版权信息、期刊荣誉等,据研究显示,在影响期刊销售的因素中,期刊内容占10%,期刊名称和口碑占15%,而期刊的封面设计占75%,可见封面设计对期刊的重要性。以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CSCD)核心科技期刊的封面设计为例,很多科技期刊对封面设计重视不足,封面内容多年不变,封面设计过于严肃、呆板,色彩搭配过于单调,封面设计不重视插图的作用。国家图书馆馆藏的2191种科技期刊中,采用科学可视化封面设计的科技期刊仅占31.72%,部分封面设计与期刊特色、当期内容与主题风格并不统一。例如,《建筑结构学报》《建筑材料学报》《建筑科学与工程学报》封面科学可视化设计较为保守,新技术应用较少。
在智能终端和移动互联网技术普及的背景下,越来越多的图像识别技术被广泛应用,科技期刊也关注并且尝试利用新技术。科技期刊的新技术应用主要集中于封面设计,通过新技术设计封面,实现移动互联网、移动支付、社群传播等功能和跨平台媒体融合发展。目前,二维码是科技期刊封面功能的核心技术,基于二维码可以实现信息获取、网站跳转、广告推送、手机电商经营、防伪溯源、优惠促销、作者管理、手机支付等功能,通过分析83种建筑类科技期刊二维码使用情况,发现建筑类科技期刊封面和封底的二维码使用率均为21.69%,且大多停留在关注微信公众号层面,新技术应用明显滞后于其他行业。由此可见,建筑类科技期刊运用新技术设计封面的意识仍需要增强。
封面设计水平直接影响科技期刊的视觉形象,科技期刊的形象由学术水平、行业地位、视觉形象、公众评价等构成,其中视觉形象是目标受众最直接感知的要素。科技期刊封面设计所传递的信息,不仅限于期刊名称的基本识别功能,在新技术支持下还可以实现更多新的功能,应该重新定位科技期刊封面,发挥科技期刊封面设计的作用。利用新技术,科技期刊封面可以实现杂志新媒体运营管理职能,也可以成为广告经营平台,同样科技期刊封面还承担着科学传播的职能。由此可见,科技期刊封面设计大多以基本的期刊识别功能为主,同时承担广告功能,均未涉及移动采编、读者需求细分、社群传播等诸多领域,新功能开发不足。因此,科技期刊需进一步提升视觉形象设计和新技术应用能力。
新技术不断推动传统媒体发展,不仅改变了传播形态,也影响了科技期刊的经营理念,科技期刊的封面不再是单纯的期刊识别与展示功能,新技术可以让科技期刊封面实现更多的功能。
科技期刊目标受众大多是具有高学历、高职称的专业技术人员,他们目前使用最多的是微信、微博等社交媒体,科技期刊与社交媒体的融合发展已经成为重要的发展方向,科技期刊也在探索利用社交媒体提升期刊的运营效果。科技期刊最重要的版面是封面,目前在封面的设计中,除了期刊标志、刊期、文章导读、插图、办刊单位、期刊荣誉等设计要素以外,二维码也成为科技期刊新增的设计元素之一。封面设计中的二维码主要作为微信公众号和官方微博入口,利用二维码识别技术,打通了科技期刊与移动社交媒体接口,在广告经营、期刊采编、沟通服务、信息等方面赋予了科技期刊封面新的功能。因此,科技期刊封面设计在与社交媒体融合中将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以建筑类科技期刊为例,分析国内83种建筑类科技期刊封面设计发现,微信、微博二维码已经成为建筑类科技期刊重要的封面设计元素。建筑类期刊中封面和封底各有18种期刊加入了二维码,其中3种建筑类杂志封面和封底同时加入二维码,实际应用二维码的建筑类杂志达到33种,占统计总数的39.76%,这些二维码基本上都是微信公众号或者微博二维码。
国内增强现实(AR)技术和虚拟现实(VR)技术发展迅速,随着智能移动终端的普及和移动网络技术的支撑,越来越多的传统媒体开始与AR、VR等新技术融合,颠覆了传统的封面设计方式。增强现实技术利用智能移动终端APP扫描封面图片,通过网络调取后台存储影像数据,从而在移动端呈现虚拟的影像,AR技术可以在科技期刊广告经营和科学传播中发挥重要作用。期刊经营者认为AR杂志将成为纸媒转型的新形式,AR技术将静态转变为动态,将有限的纸质版面延伸到更为广阔的数字空间,这种阅读方式是媒体形态的再造和媒体传播空间的延伸,更是优化用户体验感的创新。科技期刊可以利用新技术强化学科优势,提升封面设计视觉效果,增加广告经营收益。AR与VR技术适合建筑类、医学类、机械类、生物类等科技期刊封面,利用新技术能够设计新颖、生动的封面广告,提升广告宣传展示效果;AR和VR技术在封面可视化设计中,还可以作为科技期刊的科学传播载体,让目标受众更直观、形象地获得科学知识,提升封面科学传播效果。目前国内科技期刊封面VR/AR设计还在理论探索阶段,但是其他类型期刊已经运用AR技术。例如《今日重庆》杂志应用AR技术设计封面,通过移动终端扫描后,封面上的人物从静态的杂志封面里“走”了出来,两侧同步弹出相应背景视频,图中原型人物用重庆话绘声绘色地讲解杂志封面的内容。也有研究者开始探讨科技期刊嵌入VR/AR技术的必要性和可行性,推动科技期刊出版与VR/AR技术融合,提升读者体验,实现科技信息传播效果的最大化。
《装饰》创办于1958年,创始主编张光宇,是中国期刊史上第一个艺术设计类期刊。前三期封面分别由著名装饰艺术家张仃、张光宇、郁风设计,沈从文在前六期杂志上连续发表了《龙凤图案的应用与发展》等工艺美术研究力作。正如中国工艺美术史家杭间所说:“《装饰》的影响不仅是外在形式上的,从《装饰》创刊号的文章来看,它寓含了现代装饰艺术大家们,对于这门学科的主要认识和审美价值取向。”①
目前的《装饰》研究与其作为中国当代工艺美术和艺术设计界风向标的历史地位极不相称。借助多次刊庆活动,《装饰》编办者和设计艺术专家纷纷发言、撰文梳理了其设计理念和办刊实践的轨迹,也有专家曾对《装饰》1997第1期至2003年第12期进行全文本统计分析,试图从“《装饰》数据的背后”②透视该刊的文本结构和理论探讨的趋势,但在笔者看来,求索《装饰》封面图像设计变迁在中国艺术设计领域中的角色意义更为重要。社会发展趋势对《装饰》封面图像设计有怎样的影响?不同时期的《装饰》封面图像有哪些相同与不同点?以社会互动的视角求解这样的问题,更能触摸《装饰》的思想本质以认识其独有的期刊影响。
封面图像作为辅助期刊文本的视觉语言,在《装饰》封面演变中具有关键作用。其演变特征与设计思想表达了《装饰》特有的封面设计风格和视觉传播理念。它不仅具有形式意义,更以其特殊的形式逐渐构成一种视觉文化符号,将期刊定位与主题内容信息视觉化,且在《装饰》封面演变中具有“证史”般的艺术功能。随着社会与技术的发展,《装饰》的图像设计经历了如下发展过程:民间艺术造型阶段——装饰造型阶段——以几何色块图形为代表的抽象造型阶段(2002年起至今,几何色块或直接放大为构图分割,或与主要图形组合设计)。
《装饰》的早期主要设计者张光宇、张仃、郁风等工艺美术大家注重民间自由淳朴的艺术创造,在“工艺美术”学科概念逐步形成、重建民族优秀物质文化的理想下取传统装饰语言之精华,以对装饰艺术的重新认识为契机进行了早期的《装饰》装帧设计。
《装饰》创办早期(1958年~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封面图像以民间艺术造型形象为主,较有代表性的如创刊号的“龙舟”图形和总第3期的头发挽髻、耳上簪着其时正流行的大红绒花的“簪花女”,又如总第7期的北京砖雕装饰造型和总第11期配着背景的云锦和花团锦簇的“惠山泥娃娃”。《装饰》早期封面图像的主要设计语言是将民间传统装饰语言中具代表性美感的,如泥塑、蜀锦、刺绣、砖雕等特色工艺艺术以现代设计手法再现于封面构图上,同时以装饰语言的创作手法去设计封面。这一时期封面图像的特点是造型特色定位鲜明,封面造型形象稚拙淳朴。构图也多采用传统对称式,为封面增添了装饰性与民族风格特征。在当时,这种对“日用而不知”的民间工艺美术的认识是非常超前的,满足了当时人们对生活艺术设计的精神追求。
自改革开放到20世纪末,《装饰》也经历了一个从复苏、起步到迅速发展的阶段。如何延续早期的办刊思想和设计理念,适应社会主义新时期,对《装饰》是一大挑战。在经历了从“工艺美术教育”到“设计艺术教育”的历史变化时期后,《装饰》迅速调整,及时顺应了这场设计领域的重大变革,成为这一时期著名的专业期刊。
在这个时期,《装饰》设计者们关注了建设中国工艺美术现代形态的价值取向,尤其是在引入西方现代设计理念过程中,如何做到在不全面否定传统设计思想的基础上发展现代艺术设计,并创造出富有“装饰性”的工艺美术新形象。随着设计观念的交汇,《装饰》在这一时期的装帧设计有了诸多新面貌。封面图像元素由富有民族气质的传统装饰语言发展为传统与现代设计相结合的装饰语言,以国画、漆画、装饰画的表现形式为主的图像设计在《装饰》的封面中大量出现,并成为这一时期的主要特色。其中,以较强烈的变形图像作为视觉语言的装饰画占了较大比重,据统计,1988~1995年的《装饰》共34期,以装饰画为表现形式的封面设计共有20幅,占此时期封面数量的59%。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一个原因是与《装饰》的办刊特色有关,也与当时的艺术表现主流形式有关。装饰画是当时较能代表民族特色和时代风格的艺术形式,带有浓郁的时代特色和民族风味,包括20世纪80年代主流平面媒介——电影海报,也多选用装饰画的手法。《装饰》封面选用的装饰画创作元素丰富,包括少数民族人物、自然风景、静物、植物花卉等。另一个原因是这一时期的大众对于家庭装饰的需求呈上升趋势,《装饰》为将设计理念落实在具体指导大众对装饰艺术的应用,贴近民生,将封面图像设计的重点放在了“装饰”人民生活上。
《装饰》的封面图像设计在装帧设计的发展和演变中逐步形成由内容到形式的跨越,20世纪90年代中期前的《装饰》封面图像素材较多样,几乎涵盖艺术设计领域各类相关设计作品类型,图像设计以图片拼贴为主,在构图中常以整张图片做底,或将图片框住,与刊名文字分开对应,完全通过图片内容对期刊核心内容和理念进行诠释。20世纪90年代后期,《装饰》封面开始对背景图片与主体图片进行有创意的处理和组合,体现出不同的构图效果,此前,《装饰》封面通常是以未经处理的原始图像内容传达期刊主题。1998年后,封面开始加入图形元素,与摄影图片进行组合设计,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效果,图像层次更加丰富,完整的图像设计主题和形式从此成为《装饰》封面特色。
20世纪90年代末至今,跨世纪的中国社会发展进程表现出全新的面貌。反思与探索成为这一时期《装饰》的关键词。在同时期艺术设计类期刊中,《装饰》凸显出设计理念变化的深度与广度。
这一时期的《装饰》封面设计更加注重品牌形象的打造,设计风格更加整体明确。抽象造型通过对民间美术、装饰艺术、现代电脑表现艺术等艺术图像的综合运用,建构出多层次的抽象艺术象征,成为这一时期封面图像的主要表现形式。封面图像寓意也因此包含了理性秩序之美,更贴切地塑造了《装饰》崇尚理性精神的设计风格。几何图形是当代《装饰》最具代表性的图像语言。《装饰》自2002年起受到西方设计思潮影响,开始在封面图像中加入几何图形设计元素,这在《装饰》整体装帧设计历史中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是装帧设计现代化的重要转折。自此开始,除了2003年封面采用自然元素进行图形图案化的图像设计,其余封面都有几何图形的身影(或直接放大为构图分割,或与主要图形组合设计作为重要元素),2002年至2012年《装饰》共132期,其中出现几何图形元素的封面为108期,占封面总数量的82%。几何图形的设计运用成为当代《装饰》封面的主要设计特色。
2004、2005、2006、2007年封面图像采用抽象几何色块分割构图形式为主,2004年的封面图形以几何形状分割构成,2005年图形设计独辟蹊径,以“装饰”刊名字体的放大局部笔画为图像设计元素。2008、2009年封面将简练的几何图形与主要图像结合进行设计。这其中值得一提的是,2008年第1期至第4期的封面以“衣、食、住、行”为专题策划图像设计。“衣、食、住、行”的图形视觉符号源于由《装饰》创办者之一张仃先生设计的创刊号封面(见图1)。创刊号封面通过载于龙舟之上的“衣、食、住、行”四面大旗比喻“装饰”在当时民生问题中的重要性,图形简洁流畅,富民族装饰美感又颇具现代创新之风。这是《装饰》封面设计第一次以装饰艺术语言昭示工艺美术事业的本质特征:那就是“衣”、“食”、“住”、“行”。
自创刊号封面出现后,“衣、食、住、行”图像符号在《装饰》的目录页以及封二中都曾出现,但作为封面主要图像再次出现是在创刊50周年的封面设计中。这一安排无疑从学术立场和设计理念上都表明了《装饰》半个世纪以来坚持立足于“衣食住行用”的实用艺术设计理念——服务社会、关注民生的办刊宗旨。2008年第1至第4期封面设计以创刊号图像为基础,融合其他相关新锐图像做填充与点缀装饰设计(见图2),视觉效果突破以往“衣、食、住、行”的传统形态,注入新的时代意义,使“衣、食、住、行”成为《装饰》特定意义的、具有想象成分的寓意符号,可称为《装饰》的视觉识别符号之一。
2010年的封面中将几何图形以构成形式做构图分割,形成或重复、或放射、或对比的现代构图节奏感,相较之前的简单几何图形分割版面形式更加具有现代个性。2011年首次将不规则几何图形色块与刊名文字结合编排,与下方主要图形的简洁感相对应。2012年几何图形的构成感在封面中越发明显,不规则几何色块组合与上方的主要图像形成空间的延伸和错视,将现代设计精致、有序、对比、透叠的特点通过无声的图形传达给读者。
一流的设计类杂志必定有一流的封面设计。在社会文化急剧变迁的时代背景中,纵观《装饰》封面图像视觉要素半个多世纪以来的变迁历程,《装饰》特有的价值观、审美观凭借越来越多样的图像设计而得以显现。从繁复的民间装饰图案到简练优美的空间几何图形的封面图像设计演变,反映了《装饰》在保持其特有封面设计风格和视觉感受的基础上,积极探索与演变,形成了自身独特的封面艺术形态,传达了中国当代设计实践与设计思考的国际化趋势。《装饰》的封面图像设计由传统向现代的发展过程,是在文化发展意识上通过与国际当代设计思潮的中西差异内在调和,最终成就了自身封面设计文化的发展。